等沈策西回过神醒来,他已经被被子卷成一团,躺在了车后座。车子平稳的上路,他睡眼惺忪的看着车顶。
嗯?车顶?
他不是在房间里睡觉?
他一动,才发现自己动弹不得,扭头一看,前面搭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的手挺眼熟。
“薄越,你干什么?”他嗓子沙哑得厉害。
薄越在等红绿灯,听到动静,他看了眼后视镜:“醒了?”
“你要带我上哪儿去?”沈策西道,“给我解了。”
“绑架。”薄越勾勾唇,“再吵撕票。”
沈策西:“……”
薄越把人绑到了医院,沈策西下车时身上还穿着睡衣,薄越贴心地递给了他外套,他踩着居家棉拖,还没睡得太醒,臭着一张脸由医生给他量体温。
薄越带他来的私人医院,流程走得快,病房都是vip病房,后半夜还能睡上一觉。
沈策西发烧烧到了三十九度,他自己没什么感觉,只觉得还没睡醒,跟做梦一样,眼睛一闭,一睁,人就在医院了。
在医院待了一晚,第二天天明,沈策西烧退了。
体温计一出来,他不屑的扯扯唇:“大惊小怪,都说没什么事儿了。”
“这会没事儿。”薄越说,“发烧一晚上说不准会烧坏脑子。”
“你说我脑子不好使儿?”沈策西抬眼扫过来。
这会儿反应还挺快。
“没。”薄越说,“我说你这么好的脑子,别烧坏了。”
沈策西狐疑不定,这话听着怎么就不像好话。
没等他琢磨明白,薄越放下水杯:“我去买早点,你想吃什么?”
半天没听见回答,他回过头去,见沈策西靠在床边,眼神晦暗不明的落在他身上,他似忽而回过神,道:“随你,顺道给我买包烟。”
薄越:“烟?”
沈策西说:“头晕,提提神。”
“病房禁止抽烟。”薄越说,“病患也是。”
身体素质看起来不错的人,一场雨给淋发烧了。
最近他抽烟的时候不多了,特别是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,算算频率,上次见他抽烟,还是在那场拍卖会上意外和他碰见那回。
他侧身避开迎面而来推着